文/甲童慈旺
筆者今天打開博訊網站時,看到一篇“中國人為什麼愛說謊?” 的文章,其中有一句話很有意思:“歷史學者吳思說:一個說謊的、收益很高、成本很低的歷史制度,注定會出現大規模地說謊。他們生產謊言,我們偽裝相信”。正因為如此,一個名叫杜新宇的傳聲筒在2010年06月01日《中國民族報》上;發表了一篇題為《達賴集團的民主虛有其表》的文章,勉為其難地迎合其主子中共,妖魔化達賴喇嘛及西藏流亡政府,愚弄大陸民眾。很可惜的是: 由於作者在捕風捉影地貶低醜化流亡社區民主時其典型人物被張冠李戴、弄巧成拙,成了別人的笑柄。
在他的文中說:“沒有任何一個民主政府會認同政治迫害和政治暗殺,但這些手段對達賴集團而言都司空見慣。因政見不同而對多傑雄登教派實施宗教迫害,只是達賴集團用迫害手段打擊對手的行為中,在國際上影響比較大的例子。達賴集團在打擊政敵上,從來都是無所不用其極。例如,在日本居住的一名藏族學者的作品被認定為批評達賴,本人即遭到被人往臉上潑墨水和吐口水的“待遇”,他的女兒因為在“流亡政府”中任職,直接被扣為人質。以噶舉派十六世大寶法王和拉卜楞地方勢力首領貢唐楚臣為代表的一批流亡藏人,因為不買達賴的賬,被達賴集團以停發救濟款、不讓這些人的子女進入流亡藏人社區上學等手段進行壓迫。上世紀70年代中期,達賴集團甚至派人暗殺了貢唐楚臣。曾經以武裝支持達賴的四水六崗軍的一個頭目理塘阿塔,後來與達賴政見不合,達賴的得力骨幹桑東即親自組織200多人,砸了四水六崗組織設在新德里的總部,並縱火焚毀了理塘阿塔的私人住宅。” 這真是捕風捉影,牛頭不對馬嘴,純屬歪曲事實的謊言。事實上,杜新宇所指的“在日本居住的一名藏族學者的作品被認定為批評達賴”與;“本人即遭到被人往臉上潑墨水和吐口水的“待遇”,他的女兒因為在“流亡政府”中任職,直接被扣為人質。”是毫無相干的倆件事。
事情的真相是:
(1)1988年居住在日本的藏族學者康薩催真格桑出版了一部藏文版的《古代印度的宗教源流史》〈 On th History Of the Buddhist Doctrine in India 〉第一券:在這本書的最後一頁(309頁)內,作者後語中,寫了這麼一句油詩:被筆者翻譯成中文的大意是,“在雪域藏文裡,細說古代宗教源流史唯有他自己。真正的學者及能人不在世的今天,善於騙人的被稱之為大師。”[ ] 這句話,招徠了當年與他同學的一些人的嫉妒和不滿。他們認為,他的這一番話的用意在詆毀宗教大師,抬高他自己,真是狂妄自大,目中無人。於是這些人合夥把它告到西藏流亡議會。但是,西藏流亡社會是尊重言論自由的民主制,經過一番辯論後,這事不了了之。 1996年在達蘭薩拉附近建立西藏密宗上經院的大殿落成開光典禮後,達賴喇嘛尊者向該寺的僧眾及流亡設社區的各級主要負責任,以及廣大僧俗民眾傳授無上密乘灌頂時,不僅晉見了康薩催鎮格桑等一行人, 還在大眾面前達賴喇嘛尊者鼓勵他繼續客觀地研究古代印度的宗教源流及西藏宗教史。當時筆者也在場。因此,從事發的那天起始終沒有發生杜新宇所說的情況。至於杜信譽所指的“本人即遭到被人往臉上潑墨水和吐口水的“待遇”,他的女兒因為在“流亡政府”中任職,直接被扣為人質。”實際上不是康薩催鎮格桑, 而是另有其人。筆者不彷如實道來。
〔2〕這件事,發生在1990年7月31日達蘭薩拉流亡政府所在地職工宿舍居住的一位名叫得結的家庭。得結的父親名叫阿咯俊則,曾經是一位反抗中共的藏人代表。他流亡到印度後,開始在印度南部藏人定居點安家,依靠買賣玉米來維持生計。後來他與流亡社區的合作社合夥辦了一個玉米加工廠,剛開始生意比較好。但 好景不長。玉米豐收之年買不到好價錢,存到庫房時,由於天氣過熱與潮濕容易腐蝕。這樣連續幾年下來導致加工廠倒閉,還欠了一屁股債。為了還債與社區合作社發生矛盾,矛盾越鬧越大,最後處於絕境的境況下阿咯俊則一走了之。他回到了西藏境內,他的情況不比流亡社區好。剛開始中共西藏自治區統戰部把他當作收買拉攏的對象,以高規格的待遇接待他,吃住都自治區賓館。由於阿咯俊則不懂中共的用心,在區統戰部的主持下,在人大及政協委員們講述了他長期流亡在外,現回歸“祖國”的感想時,說了這麼幾句話:“我在流亡期間,每天向三寶祈禱三件事。第一,盡快實現西藏獨立。這一點,看來沒有希望。第二,回到家鄉。現在如願以償了。第三,佛法興隆。這一點,現在國家執行宗教自由政策,也算如願以償了。”他的這些話,正合中共政治宣傳的口味。於是中共的御用媒體把他的話經過加工後,在一段時間內,利用一切宣傳工具反復進行所謂的愛國主義教育。這一下好了,所有的藏人對他怒目而視。連他的親姐姐也不讓他看望,罵他是敗家子。中共給他按排的住所, 藏人舉了個外號叫“投降新房”。他早晚到八角街散步時,總有人吐口水、遞眼色,甚至還有人罵藏奸。真可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這樣的日子他實在過不下去。找居委會沒人理,找統戰部蜿言托詞。總之,被利用之後,沒人搭理的感覺。一輩子吃盡苦頭的一個老人一肚子怨言,無處伸冤。孤獨寂寞,想來想去,還是自己的骨肉兒女靠得住。於是找統戰部的有關人士死皮賴臉地要求辦理出國手續,終於又回到印度流亡藏人社區與自己的女兒團趣。
來到達蘭薩拉不久,由於中共在對外廣播宣傳中經常引用他的話來誣陷流亡社區及尊者,導致了流亡藏人的不滿。剛好阿咯俊則到達她女兒家不久的一天,也就是1990年7月31日的上午9時半左右,在達蘭薩拉流亡政府所在地職工宿舍居住的一位名叫得結的家門口,來了一群(大約30多名)中老年婦女,吵吵嚷嚷, 叫阿咯俊則出來說明一些問題。當時得結出門對她們說;她父親不住在他的家裡,而是搬到離這不遠的一家印度旅館裡,儘管得結說了實話,可這些婦女還是不相信偏要進去看一看。結果,進去一後果真不在家。此時,得結怕出問題向西藏政府的安全部門及印度警察打了電話,要求他們來保護她父親。大約一個小時後,在倆名安全人員的倍同下阿咯俊則來到安全部的門口時,這群婦女不聽安全人員的勸阻,一擁而上把他團團圍住。質問他為什麼投共犯變 ?為什麼說尊者是“披著羊皮的狼”?可他一再否人、再三強調,他沒有說,是中共的傳媒編造的。可是沒有用,太晚了。婦女們向他吐口水、罵藏奸,其中一名叫郡則的大約50 多歲剛從西藏到印度探親的婦女,不知從哪裡弄來鋁鍋底被燒成黑的爐灰拿來往阿咯俊則的臉上抹去。這時印度警察的到來,這才驅散了那群婦女。把被圍困的阿咯俊則在安全人員的看護下送到女兒家歇息。
當時筆者親眼目睹了事情的整個過程。事情發生後,是流亡政府幫阿咯俊則一家人辦理遷移到澳洲的一切簽證手續。因為他的女婿是流亡政府駐澳州辦事處的秘書。根本沒有發生杜新余所說“他的女兒因為在“流亡政府”中任職,直接被扣為人質。”的情況。一些失去理智群眾的過激行為與流亡社區的民主扯不上什麼關係。這與中共統治下的西藏境內文化革命為主的歷屆政治批鬥運動中,戴高帽子,臉上塗黑紅顏色,吐口水,遊街示眾,甚至毒打成殘。相比較,正所謂小巫見大巫。不足為奇。
需要說明的是;杜新余在東洴西湊、以一概全的所謂“以噶舉派十六世大寶法王和拉卜楞地方勢力首領貢唐楚臣為代表的一批流亡藏人,因為不買達賴的賬,被達賴集團以停發救濟款、不讓這些人的子女進入流亡藏人社區上學等手段進行壓迫。上世紀70年代中期,達賴集團甚至派人暗殺了貢唐楚臣。曾經以武裝支持達賴的四水六崗軍的一個頭目理塘阿塔,後來與達賴政見不合,達賴的得力骨幹桑東即親自組織200多人,砸了四水六崗組織設在新德里的總部,並縱火焚毀了理塘阿塔的私人住宅。” 這些誣陷,全是為了妖魔化達賴喇嘛尊者及誹謗詆毀西藏流亡社會的民主制,蓄意製造的謊言。不值一駁。至於杜新宇的“沒有任何一個民主政府會認同政治迫害和政治暗殺,但這些手段對達賴集團而言都司空見慣。因政見不同而對多傑雄登教派實施宗教迫害,只是達賴集團用迫害手段打擊對手的行為中,在國際上影響比較大的例子。達賴集團在打擊政敵上,從來都是無所不用其極”。他的這一說詞,簡直印證了一句西藏格言;“最會掩蓋自己的人,最會說別人”。
自中共起事至今,因政見不同而對付自己黨內同志的政治迫害和政治暗殺,舉世聞名,已有殘遭殺害成千上萬,嫌少嗎?遠的不說。 2008年3月西藏全區發生藏人和平情願時,張慶黎以屠殺政策,鎮壓西藏人和平情願。不久,北京民間組織“公盟”,因深入調查西藏問題、向中共高層客觀反映當地實情,溫和而懇切地希望中南海調整治藏治疆政策,不料,竟於2009年7月新疆事件後,慘遭胡錦濤為首的中共報復:“公盟”被查抄,負責人許志永被捕下獄。這樣的例子多的不勝枚舉,本文限於篇幅不再一一例舉。
總之, 中共是當今世界上,對付政見不同採舉政治迫害和政治暗殺的舉世公認的獨裁政黨。因此,中共及其御用工具沒有資格談論政治迫害和政治暗殺的言論, 更沒有資格對西藏流亡社區的民主說三道四。習慣了以黨專制的獨裁政權的中共及其傳聲筒,把官方與民間組織混為一談,還厚顏無恥地嘲笑西藏流亡社區的投票率,來預估2011年的(首席部長及議員)大選的結局。真可謂杞人憂天,人譏狗諷。就算西藏流亡社區的民主制不是完美無缺, 但總比一黨專制獨裁的所謂差額選舉、一手包辦、黑箱作業不知強多少倍。回想中共十七大的所謂差額選舉政治局九名常委,以及號稱“幾千萬黨員,上萬名群英圍繞中共中央”的黨總書記的候選人只有胡錦濤一人的情況相比,只有十幾萬多一點的流亡藏人裡面,明年選舉首席部長的候選人目前登記在冊的就有21 人,可算是享受真正民主政治不分黨派、公平競爭的待遇。這與身在中共一黨專制獨裁的一個明智的公民來講,可謂求之不得的夢想嗎?為此,強做解人,以中共“代言人”自居的杜新宇此時此刻有什麼感受?
於印北達然薩拉2010/6/21日。
此文原載:博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