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人行政中央司政边巴次仁于 9 月 14 日致函法国巴黎的两座博物馆,对其在西藏文物目录中用「xizang」代替「Tibet」, 默许中国政府的虚假宣传深表关切和失望。
这封信函通过藏人行政中央驻布鲁塞尔办事处递交给了法国文化部长、外交部长和巴黎市长等多名有影响力的人物,以及两座博物馆的馆长和法国参议院支持西藏小组的成员。
司政边巴次仁在信函中写道:“当我得知法国巴黎的两家著名博物馆;即奎布朗利博物馆(Musée du quai Branly)和吉美博物馆(Musée Guimet)作为法中文化交流项目的一部分,在其收藏的西藏文物目录中分别使用了「xizang」或「喜马拉雅世界」来代替法语中广泛使用的「Tibet」一词 。这种迎合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意愿的行为令人深感遗憾,必须予以纠正”。司政进一步指出,这一术语的转变是中国统战部于 2023 年发起的,旨在抹杀西藏作为一个独立文化实体的概念。
司政还写道:“所谓「Tibet」一词不应指所有藏人居住地区的说法是毫无根据的言论 ”。司政进一步强调了「Tibet」一词的历史背景,以及该词涵盖了西藏三区的所有地区。而「xizang」一词不仅扭曲了西藏作为一个独立国家的历史,而且还有助于中国政府持续压制藏人的身份认同。
为了突出法国对自由的承诺与上述两家博物馆的行为之间的鲜明对比,司政进一步写道:“法国是一个珍视自由、平等和博爱的国家,其文化机构却与中国政府合谋抹杀西藏人民的身份,这尤其令人沮丧。这种对西藏人民语言规范和愿望的完全漠视,为全世界的民主国家树立了一个危险的先例。”
司政在信函最后指出:“鉴于当前的情况,我强烈敦促上述两家博物馆重新考虑自己的立场,并根据历史事实、国际法和西藏人民的愿望,对西藏的称谓做出准确的描述。”
这封信函中还附有一份提供简明历史概述的附件,如下所示:
藏人称他们居住土地为「Bod」(བོད),称自己为「Bodpa」(བོད་པ)或「Bodmi」(བོད་མི)。该术语在不同的语言和文化中不断演变。西藏(Tibet )这一名称源于古印度梵语中的「Bhota」和巴利语中的「Bhotta」,后来在阿拉伯语中称为「Tubbat」;在波斯语中称为「Tibat」;在唐代中文中称为「大蕃」或「吐蕃」。马可波罗在公元 13 世纪将其称为「Tebet」,到公元 17 世纪,「Tibet」一词在英语中被广泛使用。
「西藏」和「乌思藏」出现在明朝(1368 年 – 1644 年)的文献和地图中,最初指的是康定(Dartsedo)以西的地区。相关学者们认为,按照中国朝代命名的习惯,「西藏 」一词指的是当时控制西藏大部分地区的藏巴汗所统治的地区。因此,“西 ”指的是西边,表示从大明帝国往西的方向,而「藏」指的是藏巴汗。即使在满清时代(1644 年 – 1911 年),西藏最初也被称为「唐古特」和「图伯特」,源自藏文「Bod」(བོད)。然而,在第七世达赖喇嘛(1708 年 – 1757 年)之后,由于满清和国民党政府对康区和安多实行了一定程度的控制,他们为这些被占领地区创造了不同的名称。此后,「西藏」一词仅指甘丹颇章政府(由历代达赖喇嘛)统治的地区,其领土范围随时间而变化。
从 1949 年开始到 1950 年 10 月,中国军队强行占领西藏,藏人居住区被划分为四个中国省份,直到 1965 年西藏自治区成立。与新疆、内蒙古、宁夏、广西和其他自治区不同,这些自治区的主要民族名称包含在地区名称中。而「Tibet」当时并不被称为「Xizang Autonomous Region」,而是「Tibet Autonomous Region」。
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的命名仍然存在不一致之处,因为它在中文中继续使用「藏人」和「藏族」,在英文中则使用「Tibetan」来指代藏族或藏人。这种不一致之处在西藏自治区以外的十个藏族自治州和两个藏族自治县的名称中很明显,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在其官方英文名称中仍然使用「Tibetan」而不是拼音中的「Zangzu」(藏族)来取代。
在中国政府「打造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总体战略下,超过一百万藏人儿童被迫进入国营殖民式寄宿制学校接受汉化教育。当局还通过控制寺院的管理和宗教教育将藏传佛教中国化,以建立自然保护区和国家公园为幌子强迫藏人游牧民搬迁并没收他们世代居住的土地。
中国政府的这些行为引起了美国国务院、欧盟、联合国人权机构、独立研究机构和众多人权组织的严重关切。
2024 年 7 月 12 日,美国政府颁布了《推动解决西藏-中国争端法案》。该法案明确指出,中国声称西藏自古以来就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在历史上是不准确的。该法案进一步指出,西藏不仅指西藏自治区,还包括所有三个传统区域。此外,该法案还明确指出,中国政府系统性地压制藏人保护其宗教、文化、语言、历史、生活方式和环境的能力。
编译:慈卓玛 责编:蒋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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