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剛炯•德東朗傑 :
【原文按語:這是二十年前完成的一篇藏人反抗中共暴政的文章。經過長時間秘密輾轉傳遞,這篇文章今天終於衝破中共的專製鐵幕,流傳到海外。由於作者仍然在西藏境內,同中共作思想鬥爭,所以本文只能用筆名公開發表。 】
幾點說明
本文寫作到今天已經過了整整二十年。由於中國殖民當局的極端專制的統治,本文至今未能公之於眾。但是,中國殖民主義當局所謂“自古領土論”、 “分裂祖國論”等等的虛假論據至今未變,欺騙博民族人民,欺騙中國人民、欺騙世界人民的伎倆至今未變,新華社的造謠功能至今未變。因此,本文所論證的歷史問題和現實問題的論據、論證方法、論證結果都至今有效,本文提出的博主義理論仍然是引導博民族重建獨立和主權的正確理論。
今年又是英勇的拉薩起義五十週年,博民族的覺醒更加廣泛,博民族的鬥爭藝術也在不斷提高。尤其是在2008年席捲全球的聲援博民族正義鬥爭,抗議中國的殖民主義統治的強烈呼聲,使中國當局深刻地領教了“西方輿論界一邊倒支持藏獨”的聲勢,也讓它們深度感受到世界正義民情民意的可怕,在國際正義聲浪面前的尷尬和窮迫讓它們以忐忑不安的心情度過2008年。同時,它們在國際媒體面前繼續玩弄顛倒黑白,混淆是非的把戲,由中方安插人員混入和平遊行隊伍,故意做出打、砸、搶、燒的行為,然後栽贓陷害,使用軍警暴力鎮壓手無寸鐵的和平遊行人員。並且在整個博域加駐軍隊,設卡檢查,專門故意刁難“藏族人民”,這種極端的軍事管制行為戳穿了它們口口聲聲宣揚的“為了藏族人民過上好日子”的謊言,促使更多的博民族人民的覺醒。
形勢的發展讓我們更加感到博主義理論的需要,更加意識到高舉博主義偉大旗幟的歷史性意義和現時代的迫切要求。因此,雖然已經過了二十年,但仍然有必要把她交給全體博民族人民,促使大家思考,總結,不斷提高我們的鬥爭藝術,提高我們的戰略策略水平,最終戰勝我們的敵人,重建博民族自古以來就享有的獨立和主權。我們正在擔負起歷史的使命,既清算舊殖民主義的歷史舊帳,又清算新殖民主義的時代悖論,用我們的行動來申張的是人類普遍的正義原則,所以,我們一定能得到全世界正義力量的支持。
2009-8-16
今年的三月十日是英勇的拉薩人民武裝起義的三十週年紀念日。在這偉大的閃耀著博民族精神光輝的日子裡,我們向起義的英雄的人民表示崇高的敬意!向起義中英勇犧牲的民族英烈們致以深切的哀悼和崇高的敬意!向死於中共殘暴的殖民侵略暴力之下的成千上萬的同胞們致以深切的哀悼!
一九五九年三月十日的起義雖然被中國殖民當局殘暴地鎮壓下去了。但是,三月十日的光輝已經變成了千百萬同胞心中燃燒著的民族仇恨的怒火!三十年來,我們在被奴役和壓迫的最黑暗的日子裡,正是三月十日的光輝點亮了希望的前程;也正是由於三月十日的民族之光,才使我們的同胞們從來沒有停止過反抗中國侵略和壓迫的鬥爭,從來沒有放棄過對自己的獨立和主權的追求,在中國鐵蹄下艱難曲折地生存、鬥爭、反抗。我們始終懷著對真理和正義的信仰和追求,我們堅信,我們博民族的歷史是篡改不了的,因為它是寫在人民的心裡,寫在博的土地上,鐫刻在雪山碑上!
三月十日的博精神的光輝將永遠照耀在雪山環繞的剛堅博國!
一、拉薩起義與中國的邏輯
三十年前的三月十日,以博國人民代表會議的名義,在敵人佔領之下再次莊嚴宣布了博國的獨立國家的地位,宣告了博民族人民維護和追求自己獨立和主權的莊嚴的宣言,博國政府以獨立國的政府向博全國發出了武裝反抗中國侵略軍的偉大號召。拉薩人民積極響應博自己的政府的號召,拿起武器向侵略軍打響了正義的槍聲。 “驅逐漢人,博國獨立”既是起義人民的鮮明口號,也是起義的行動綱領和起義的目標。拉薩人民懷著對自己博民族歷史的負責精神,以維護博民族自古以來自己的獨立和主權的傳承精神,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徹底地否定了與中共的任何“領屬關係”,徹底地否定了中共在博土地上佔據的任何藉口,向全世界人民宣告了自己固有的、神聖不可侵犯的獨立和主權!
拉薩起義是整個五十年代博民族反抗中共當局侵略和占領的一系列鬥爭的集中反映。當歷史進入五十年代的時候,隨著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中國軍隊在國內解放戰爭的逐步結束,槍口對準鄰邦,尤其是對準了有著自己獨立的發展歷史和主權象徵的各民族國家。五十年代初期以來,博民族人民在各地、各個角落都自發地暴發了抗擊中國軍隊入侵的武裝鬥爭。他們英勇頑強,艱苦卓絕,憑著一顆博的忠誠良心,憑藉著一股博精神,在沒有統一指揮,缺乏起碼的後續支援的情況下,忠貞不二、不怕犧牲,展開了靈活多樣的游擊戰,給入侵者一次又一次的有力打擊,表現了博自己的保家衛國的崇高精神。這種鬥爭首先發生在東部邊界及其東部地區。因為這些地區首先遭到中國當局的入侵。隨著侵略軍向博域腹地的佔領,反抗的鬥爭也逐步發展到腹地各個角落。由於阿沛的叛變,簽訂了喪權辱國的《十七條協議》,博國正規軍放棄昌都,侵略軍長驅直入,沒有任何阻礙地佔領了拉薩。即使如此,各地自發的武裝鬥爭始終不停地進行著。正是在這種歷史的大背景下,拉薩人民擔負起了歷史的重任,毫不猶豫地拿起了槍桿子,舉起了博獨立的大旗,打響了反抗的槍聲!拉薩人民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代表整個博民族宣布廢除了賣國條約——《十七條協議》,用槍聲宣告了博主權的神聖!
拉薩起義是拉薩人民反抗中國當局及其一切侵略勢力,維護博民族獨立和主權的光榮傳統的繼承和發揚。拉薩人民有著光榮的革命鬥爭的歷史,尤其是在博民族近代和現代史上寫下了一頁又一頁的光輝篇章。他們曾經英勇地反抗過蒙古諸部的入侵和占領;英勇地抗擊過中國滿清政府的軍事侵犯;毅然殺死過滿清派住拉薩的殖民官員;驅逐過中國國民政府時期的各種漢人勢力,其中包括在拉薩的漢人“佛徒”;一直到一九五九年的拉薩武裝起義,抗擊共產黨中國新的殖民佔領。當起義失敗,中共當局完全佔領整個博域,實行更為殘酷的、滅絕人性的民族壓迫和同化政策的三十年來,拉薩僧俗各界以各種方式表示了對中共的反抗情緒和對自己民族的獨立和主權的追求願望。近幾年來,拉薩人民又不斷地表現出了歷史的主動精神。從一九八九年九月以來,拉薩僧俗各界人民舉行和平遊行示威,抗議中共當局的非法佔領,強烈要求整個博域的獨立,率先舉起了獨立和主權的大旗,吹響了博歷史主體的正義者的莊嚴螺號!
由於拉薩是博國歷史上多數朝代的首都,因此,拉薩的僧俗人民的博意識尤其的鮮明,博民族歷史的使命感也尤其的強烈。所以,博民族其它地方的任何一種朦朧的意識和自發的、出自博民族一般感情上的願望和行動,一旦反映在拉薩人民的意識中並且付諸於拉薩人民的行動時,都成為一種鮮明的、清晰的為恢復和重建博民族固有的獨立和主權而鬥爭的博精神!這正是拉薩僧俗人民共同的特點,也是拉薩人民身上的閃光點。正是由於這個閃光點,才使拉薩人民始終成為博歷史上自覺的博,成為一切自覺到自身是博民族的人民的心臟!也正是由於這個閃光點,才使拉薩人民的自覺的博意識和自覺的歷史主動性成為博精神光輝的光源,由此才照亮了整個博民族人民的光輝前程——獨立和自由的民族民主的前程,並由此使博民族看到了希望之光,獲得了鼓舞和力量。
英勇的三月十日的起義被中國當局誣稱為“叛亂”,殘酷地鎮壓下去了;其後的任何形式的反抗都被中國當局宣判為“現行反革命分子”而殘暴地鎮壓下去了;近幾年來的任何一種正義的要求都被中共當局判定為“分裂主義分子”的“分裂祖國,妄圖在西藏復辟農奴制度”而殘酷地鎮壓下去了。由此可以看出中共當局的邏輯:凡是把本民族的根本利益和獨立主權供手讓給中共當局,在中共當局看來這就是“愛國”、“維護祖國統一”;反之,凡是按照歷史的本來面目提出本民族的獨立和主權的正義要求,在中共當局看來這就是“分裂祖國”,並且認定是“受帝國主義的指使”,“勾結帝國主義”,“受西方反華勢力的挑撥” ,“出賣民族利益”等等。這正像一個流氓對一個少女提出的邏輯一樣:你如果同意我姦污你,我就可以表明你是純潔貞女,就可以給你立牌房,尊貞女;如果你拒絕我姦你, 那就要把你說成是個不貞不潔的娼婦婬女,就要把你搞臭。請看,只要做婊子,就可以立貞女牌房,只要自衛以保貞潔,就要扣上娼婦婬女的惡名。中共當局的這一邏輯還像一個強盜闖進別人家中,用匕首抵著主人的脖脛逼著提出:你要錢還是要命?你如果乖乖地把錢財交出來,我就可以渲染你為捨己為人的“共產主義風格”,你如果拒絕交出錢財,我就把你殺掉,然後把你說成是強盜匪徒。請看,只要把錢財交出去,得到的是虛偽的榮譽,只要保全自己的錢財,不僅保不住性命, 甚至連死後的名聲也保不住,而強盜卻既得到了錢財,又騙得了英雄的美名。與此種情形相比,中共當局的邏輯難道不正是一種流氓邏輯嗎?中國當局的邏輯難道不正是一種強盜邏輯嗎? !
由這種流氓邏輯、強盜邏輯作為前提而派生出來的邏輯就是:只要依附於中共當局,隨意宰割,就必然有“光明”、“幸福”,就必然是“進步”、“發展”;只要民族自主、國家獨立,擺脫中共當局的控制,那必然是“復辟農奴制”,“人民就會吃二遍苦,受二茬罪”。當國際上的著名學者在其著述中按照博民族本來的歷史面目客觀反映時,中共當局卻判定為“歪曲西藏歷史”,把作者劃入“西方反華勢力”之列;當個別國際人士容忍中國對一個獨立的主權民族國家的任意侵占、奴役時,中共當局就認定為“主持正義”、“對中國友好”;當國際上一切真正主持正義的國家、政府、團體和組織依據博民族本來的歷史和國際法準則及其基本人權原則,抗議和譴責中國當局的殘暴行徑時,中國當局卻厚顏無恥地以“干涉內政”、“挑撥民族關係”作為擋箭牌。如此等等。
中共當局的邏輯就是建築在中國對弱小鄰邦的流氓行為和強盜行為基礎之上的。因此,在中共當局的觀念裡,根深蒂固的原則是,判定博民族的“愛國” 與“賣國”的標準不是博民族本身的歷史,而是中共當局的領土野心的需要;判定中共對博行為的正義與非正義,既不是博本身的歷史,也不是國際法,而是他們霸權和擴張的需要。在他們看來,不是用博的歷史與國際法準則來判別中國占領博域的正義與非正義,而是要用中共的野心和需要來“檢驗”博民族的歷史與國際法的“正確”程度,要以中共的野心與需要作為標準來重新解釋博民族的歷史與國際法準則,按照中共當局自己宣揚的理論來看,這才是十足的唯心主義,而且是必然破產的唯心史觀!
那麼,為什麼說中共當局造成博問題的行為邏輯是流氓邏輯和強盜邏輯呢?從博民族本身的真實的歷史過程來看,博的祖國究竟是誰?博民族的獨立與主權在歷史上的傳承究竟怎樣?博民族為光復自己固有的民族獨立、國家主權而鬥爭究竟是正義的還是非正義的?我們請歷史和現實本身以及人類普遍遵循的原則來說話。
二、拉薩起義與博民族的歷史
三十年前拉薩人民的英勇起義及其前後整個博民族反抗中國新舊政府的侵略和奴役的一切鬥爭都是完全正義的。其所以是正義的,就因為博民族從來就是以獨立和主權產生和發展起來的,博民族自身整體的存在本身就是一部獨立和主權的光輝燦爛的歷史!
一切考古發現證明,我們博民族有著自己的漫長的古猿變人的歷史,有著自己的新舊石器時代,有著自己古老的一脈相承的獨特的文發展史,也有著自己自古以來一脈相承的獨特的政治的和經濟的發展史。一句話,我們博民族有著自己的古老的祖國,有著自己的光輝燦爛而波瀾壯闊的歷史──獨立和主權的祖國的歷史!
僅從直接以博這個概念命名的國家以來到現在也已經有了二千五百二十八年的歷史了。公元前539年(陽水狗年)以博國為名號的第一位國王(贊普) 聶赤贊普登基建立布德博國(即鶻提勃悉野),由此開始,到公元630年(陽金虎年)松贊乾布登基親政之前,已經有三十一代國王,歷時一千一百五十六年。松贊乾布親政後,揮鞭躍馬,統一全博,建立了高原大一統“蕃勤波”國家,定都拉薩,建築舉世聞名的布達拉宮為全國的心臟。從此,布達拉宮就是博國獨立的政治標誌!從松贊乾布到朗達瑪之間共傳十一代,歷時三百年。吐蕃王朝使博國政治日益修明、經濟日益繁榮、文化日益發展、法制及國家機器日益臻於完善,軍事力量由此而得到高度強大,並以這些作為有力的後盾,使吐蕃雄居世界屋脊,威服八方,誼結四鄰。使吐蕃社會真正達到過牛無穿鼻,馬無絆腳,門前無狗,人內善外健,男勇女貞,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社會道德風尚。
儘管從公元宵906年(陽火虎年)國王朗達瑪被刺後,吐蕃國家重新陷入了分裂的局面。但是,分裂後的各割據王國的國王仍然是吐蕃王室的直傳後裔。如朗達瑪的兩個兒子玉丹在俄茹立國,其子孫由此繁衍開來;沃鬆在喲茹立國,其子孫由此繁衍開來,這就是史書所謂一個王族分成兩個支系。可見,長達近兩個世紀的分裂局面,其各割據王國的國王仍然是吐蕃王系,其王國也不是什麼僅僅部落的酋長管轄,而是明確的整個博域大一統國家在精神和心理上公認前提下的各個割據王國,即都從各王國的角度承認和維護著作為整體的博國統一,並都將自己作為這個統一國家的合法代表而又無力去實現統一全博。正像十九世紀上半葉以前的德意志民族的狀況一樣。
經過了延續長期的分裂割據局面,全博上下人心思統一,要求統一。這時,隨著佛教再次在博域傳播,各種教派如雨後春筍般地形成起來。過去的世俗貴族已經早已不能承擔起統一全博的重任,社會和政治的重心已經移向宗教寺院。於是世俗的力量和寺僧的力量結合起來,由此尋求博剛堅全域的核心和統一的途徑。公元十一世紀前後形成起來的薩迦教派以其自身逐漸建樹起來的威望,被歷史發展的必然推到了統一全博的地位。薩迦王朝的建立,就是全博統一的必然趨勢與薩迦派自身威望的巧妙結合,被博民族的僧俗共同尊奉為“薩迦公瑪”(即“薩迦皇帝”)。因此,在博國歷史上把薩勤﹒貢嘎聶波、洛本﹒索朗則莫、傑贊﹒札巴堅 贊、薩班﹒貢嘎堅贊、帕巴﹒洛主堅贊合稱為“薩迦五皇”。薩迦王朝以公元1073年(陰水牛年)昆根曲甲佈在薩迦地方建立的薩迦大寺為首都建立和發展起來的。從薩勤貢嘎聶波被尊為“薩迦五皇”的第一位皇帝來看,薩迦王朝應從公元1111年(陰金兔年)貢嘎聶波登上寺主王位開始算起,到公元1358年帕姆主巴大司都﹒祥曲堅贊滅掉薩迦王朝而建立帕主王朝止,薩迦王朝建朝主政二百四十七年。從薩迦王朝開始,在博域正式建立嚴格意義上的政教合一的政府,開始了教權政治,教皇就是全博僧俗最高領袖,下設池巴總理教務,設本勤總理政務。尤其是從帕巴(即八思巴)與蒙古建立供施關係,帕巴與忽必烈建立師徒關係後,帕巴在博域三部的行政建制上仿照蒙古方式,建立百戶、千戶、萬戶,並由薩迦中央自設官員管理。薩迦王朝的建立,再次統一了全博,結束了自朗達瑪被刺以來延續近三百年的分裂割據局面,薩迦皇帝號令剛堅南北,總領博域上下,政治、經濟、文化和法制在整個博國得到統一的建制和發展。
自公元1358年(第六繞迥陽土狗年)大司都祥曲堅贊以乃東為首都,建立了德侍帕莫主巴王朝,對全博上、中、下三大部的統一國家取得了政教統治全權。在德侍帕主王朝統治的二百零七年時間裡,由於仁崩巴勢力逐漸形成和發展,到札巴迥尼當政的1435年後,德侍帕主的大權實際上已經旁落,由仁崩巴在事實上統治全博。因此,說到乃東皇帝時,其前期是指帕莫主巴,其後期則是指仁崩巴了。甚至我們在史料記載中直接看到“德侍帕主皇帝”和“德侍仁崩皇帝”之稱。因此,整個二百零七年的歷史實際上是兩個王朝的歷史。這段歷史正是在薩迦王朝奠定和發展起來的全博統一基礎之上的博國中興時期。大司都祥曲堅贊建立德侍帕主王朝,取得博域全國政教大權後,進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如廢除原薩迦王朝的千戶、萬戶制,恢復了宗制,從上部阿里到下部朵康共建十三個大宗,並對原薩迦王朝的法律及法制也進行了改革,新制定了十五條“夏傑”,同時又產生了對每條“夏傑”的解釋的若干法律。經濟上這時出現了“溪卡莊園”經濟,並得到大司都皇帝的支持和推行,使全博各地都先後出現了溪卡莊園。還在各大河上建造大橋,製作渡河皮船,同時擴建乃東城,修建乃東宮殿,等等。
公元1566年(陽火虎年)雄霞巴才旦多吉在藏地方起兵推翻了仁崩巴政府,建立了藏國,定都桑主則,並連年向衛地軍事進攻,逐步取得全國政權。先後由拉旺多吉、丹松旺波、彭措南傑、噶瑪丹迥主政,凡一百三十六年,史稱德侍藏巴甲布,也由於這一朝的主政者是噶瑪巴,因此又稱噶瑪王朝。由於噶瑪王朝的當權者們不能正確對待其它教派,採取過分的壓抑、迫害和摧殘政策,結果導致了自己的滅亡。第五世達賴喇嘛洛桑嘉措借助固始汗部推翻了德侍藏巴王朝(噶瑪王朝),建立了噶丹頗章王朝。由此開始達賴喇嘛世系取得了整個博國三大區十三州政教全權。
第五世達賴喇嘛於公元1642年(陽水馬年)建立噶丹頗章王朝後,其下設池巴一人總理教務,設德巴一人總理政務。桑結見措任德巴期間,修定了法制、官制,改革和明定了噶丹頗章王朝政府的中央和地方的各級行政機構,特別是限制蒙古和碩特的權力;擴建和修繕了布達拉宮,並將第五世達賴喇嘛移駐其中。由此,布達拉宮又重新成為全博中央政府所在地,拉薩也重新恢復了全國首都的歷史地位。雪山環繞的剛堅博域,以拉薩為中心,以布達拉宮為心臟,全博政治、經濟、文化、宗教、軍事的一切號令、法制、規章皆由此發出。並且,五世達賴當政之時,致力於發展外交關係,於1653年出訪滿清盛京,與覺吉甲布通好,同周圍鄰邦的關係也得到進一步的改善。從1642年到1959年,噶丹頗章王朝的博國政府在整個博域全權掌政凡三百一十七年。其間都是以五世後的歷代達賴喇嘛為政教最高領袖,有自己的完備的中央政府組織和地方政府組織,有自己的完整的法制、官制、軍制。一直到1950年共產黨中國的軍隊入侵和占領拉薩,1959年拉薩起義失敗,博國中央政府不得不流亡國外。即使如此,第十四世嘉伍仁波勤丹增見措及其領導下的博國中央政府在國際上仍以獨立的政府而存在著。
由上可見,自聶赤贊普以來到1950年共產黨中國完全佔領博國之前長達二千四百八十九年的時間裡,博民族都是以自己獨立主權的政治、經濟、宗教、文化、軍事等一切方面的綜合完整的國家實體而存在。其間雖然有過蒙古軍隊的侵害,也有過滿清政府的干預,而且也有過英帝國主義的侵略,但是,始終存在著自己政治獨立的象徵──博國中央政府機構總是以不同王朝的形式存在著。而任何一個王朝在自身的政治體制、法律制度、軍事組織、宗教派別等都是古今一貫的一脈相承的博制。其間也當然地有過同蒙古、同滿清、同中國的宗教的聯繫、政治上的交往、經濟文化的交流,但絕對不是什麼“中央”與“地方”的關係,根本不存在什麼“領屬關係”。只是共產黨在中國執政後,才編織了一套所謂的“中央”與“地方”關係的彌天謊言,因而也才泡製了所謂的“自古領土論”的虛假論據。儘管他們鼓起癩蛤螞的眼睛振振有詞的重複著什麼“西藏從來就是中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藏族人民從來就是中華民族大家庭中的成員”之類。然而,遺憾的是共產黨執政的中國當局實在找不出稍微能夠支持這一謊言的歷史根據,於是乎便採用了強詞奪理、流氓無賴的下流手段,編造了所謂的“歷史根據”,說什麼“西藏領土早在元朝時就正式隸屬於中國版圖”云云。
這個謊言本身就隱含了三個破綻:其一,中國的元朝是由蒙古人建立的,是蒙古帝國征服中國的結果,是中國的皇統中斷的朝代,是中國人給蒙古帝國做奴隸的時代,中國當局沒有理由以蒙古鐵蹄作為開拓疆域的根據,如果硬要這樣做,那隻不過是以祖宗的恥辱當作自己的榮耀罷了。其二,儘管在蒙古鐵旋風掃掠歐亞之際,博國和中國都深受蒙古侵略之害,但博國和中國的受害程度不同:蒙古帝國滅掉南宋之後,由和林遷都北京,以蒙古人當皇帝,完全征服了中國;而博國則不同,蒙古人只是派軍隊侵害,並沒有征服,倒是博的宗教征服了蒙古帝王的心,使其歸心向佛。於是博和蒙古建立了友好關係,博國薩迦王朝和中國元朝建立了上層供施關係,尤其是帕巴﹒洛主堅贊(即八思巴)與元帝忽必烈汗建立師徒關後,元朝積極扶持和保護博國薩迦王朝的存在,並且在史料中薩迦皇帝與蒙古皇帝在稱謂上並列平行,相互尊敬。這在當時與一切蒙古軍隊征服之地建立汗國,由蒙古人即可汗位不同,惟獨博國保留自己的王朝,並由自己民族任皇帝全權管理自己的國家,這種絕無僅有的事例足以證明博國本民族皇統的延續不斷。
其三,姑且以元朝作為中國的漢家皇統,也姑且算元朝將博國“正式隸屬中國版圖”,那麼,請想一想如下的問題:什麼叫“正式隸屬”?既然是“正式隸屬”,那就是更加鮮明地證明不是什麼“自古領土”,如果是“自古領土”,那就根本不存在什麼半路“隸屬”的問題;如果是半路“隸屬”,那麼就說明“正式隸屬”之前就是獨立自主的,難道不是這樣嗎?而且,所謂的“正式隸屬”背後掩藏著的恰恰是血與火的兼併,正義與非正義的較量。在這裡,如果將憑藉某一軍隊的力量,用暴力鎮壓與征服來吞併另一個獨立主權的民族及其國家算作是一種“正義行為”,作為領土歸屬問題的“合理依據”,那麼,全世界各民族及其國家的歷史都應重新書寫。因為,現今存在的民族及其國家,哪一個沒有一段反抗侵略、抵制征服、英勇頑強地自衛以求生存和發展的驚心動魄的歷史呢? !這其中也當然地包括了中國的自己的歷史。這一自相矛盾、破綻百出的唯一的“歷史根據”正是由可憐的牙含章之流提供的。北京的中共當局自以為抓到了“鋼鞭”,不幸的是,這根鋼鞭恰恰鞭打了中國當局自己!而且,只要它們一天不停止重複這一所謂的“歷史根據”,那麼它們就一天也免不了這根鋼鞭的鞭撻!
因為,全世界稍有歷史知識的人都可以看破這一“歷史根據”的破綻之處;全世界稍有邏輯分析能力的人都可以指出它的自相矛盾之處;全世界稍微有一點正義感的人都可以譴責它的強盜流氓行為。然而共產黨執政的中國當局卻既不看博國自身的歷史,也不想國際法得失非準則,更顧不得全世界人民的強烈譴責,而一意孤行地重複“自古領土”論。這不是很像中國自己古代寓言中那位掩著自己的耳朵去偷盜鄰居門上的鈴鐺的愚蠢竊賊嗎? “掩耳盜鈴”者自以為只要掩住自己的耳朵,只要自己聽不到鈴聲,行竊就會成功。然而殊不知鈴鐺的主人、鈴鐺所有者的鄰里鄉親是可以聽見盜鈴之聲的,那竊賊也就必然得到正義的懲罰的。中國當局的這種邏輯不是很像那位狂言什麼:“謊言只要重複一千次就會變成真理”的法西斯“宣傳家”戈培爾嗎?但是,誰欣賞和奉行戈培爾的“格言”和邏輯,那麼誰就當然也得同時接受和他同樣的可恥下場!中國當局企圖以美國在歷史上曾經對待印第安人的方法來為中國對付它的西部鄰邦博國開脫罪責,但是,遺憾的是,擺在中國面前的既不是印第安人,也不是像印第安人那樣沒有文字、沒有國家觀念的、只知道部落酋長管轄原始人,而是有著二千五百多年明確的獨立的政治國家史、有著七千年文明歷史的獨立主權的民族國家。而且世界歷史的時針也早已不在世界殖民競爭的那個剛剛擺脫中世紀野蠻的時代,而是運行在二十世紀,指向著二十一世紀。這是崇尚獨立、平等、民主、自由、正義的偉大時代。美利堅民族可以消化掉印第安人,但中國卻消化不掉博民族,它吞進去的只能吐出來!
一部博民族自身發展的歷史莊嚴地告訴我們:博民族的祖國就是博自己,就是從聶赤贊普開始的博國!因此,我們博民族的一切愛國行為就是要愛我們博自身!就是要在我們的心目中、觀念中堅定不移地確立起博的至高無上的神聖權威!一個大寫的博!那麼,一切為了這樣一個神聖的祖國而團結奮鬥就是理所當然、 義不容辭的了。所以,不管是過去的、現在的、還是將來的,凡是一切為了博民族的獨立、解放、發展而英勇鬥爭,為追求和恢復博國自古以來就享有的獨立和主權而英勇鬥爭,都是理所當然的正義鬥爭!三十年前拉薩人民的英勇起義及其前後博民族一系列的反抗鬥爭,其所以是正義的鬥爭,其理由就在這裡。
三、拉薩起義與人權問題
三十年前,英勇的拉薩起義被中國殖民政府鎮壓下去後,世界上許多國家和人民譴責中國的殘暴行徑,要求聯合國維護博國人民的基本人權。於是,在一九五九年十月二十一日第十四屆聯合國大會以壓倒的多數通過了關於博問題的決議。該決議依據一九四八年十二月十日聯合國大會通過的《世界人權宣言》以及《聯合國憲章》確定的關於基本人權和自由的原則,強烈譴責中共當局對博國的侵占並由此剝奪博國人民的基本人權的罪惡行徑,呼籲尊重博人民的基本人權及其特殊的文化和宗教信仰。此後,聯合國在一九六一年的第十六屆大會、一九六五年的第二十屆大會都將博問題列為大會的正式議程,並且通過了專門決議,不斷地譴責中共當局侵略行徑,反覆重申《聯合國憲章》和《世界人權宣言》的基本原則,多次呼籲尊重和維護博國人民的包括民族自決權的基本人權和自由。
原載參與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