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華盛頓特區-2016年6月14日: 今天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夏日早晨,達賴喇嘛尊者的專車途徑華盛頓綠樹林蔭的大道直達美國的政治中心國會山。在此,他在老朋友眾議院民主黨領袖佩洛希和參議員Patrick Leahy 的陪同下會見了參議院外交委員會。
步行到南希·佩洛西的辦公室必須穿過正在裝修的圓形大廳。在這裡,正在參觀大廳的公眾看到尊者的蒞臨都非常驚訝,他們恭敬地看著尊者並保持著安靜。
在與美國國會領袖會面時,尊者說: “美國國會已對我們的事業表達了堅定的支持。我們不尋求獨立,因為我們不想與華人兄弟姐妹發生對抗。但中國的歷史文獻記載了公元9世紀時,西藏、中國和蒙古三個帝國都是獨立繁榮的國度。我們現在尋求一種對雙方都有利的方式來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佛教在中國和西藏均源自那爛陀傳統,但西藏的傳承更為全面,因此非常值得保護。同時,我們也關注青藏高原的生態系統保護。”
尊者指向坐在他旁邊的洛桑森格博士說:“司政洛桑森格剛剛通過競選獲得連任,將在未來五年繼續擔任司政職務。我們流亡藏人正在實施民主原則,我們以身作則向北京領導人展示了什麼真正是的民主。
“我們認為西藏是被佔領的土地,但我們仍不尋求獨立。然而,與此同時這是一個現實,即西藏並不是中國的一部分。請一如既往地繼續支持我們。我們非常感謝。”
最後,尊者強調了他的三個使命,即:傳播幸福的真正來源-人類普世價值觀,促進相互尊重的宗教間和諧和保護西藏人民的身份以及西藏的文化、語言和環境。
眾議院發言人保羅.瑞安和眾議院民主黨領袖佩洛希為達賴喇嘛尊者主持了一個兩黨午宴。
佩洛西在聲明中說:“我們與發言人瑞安一起為兩黨共同尊崇的達賴喇嘛尊者奉上這次午宴,為他所倡導的和平、愛心和責任致以最深的敬意。尊者每次參訪國會大廈都提醒我們:改變來自行動。國會必須儘自己的一份力量來幫助西藏人民保護他們的語言、文化和宗教。”( 請點擊查看聲明全文)
在簡短的講話中,尊者說: “參眾兩院是希望和靈感的源泉。發言人瑞安先生年輕有為,南希·佩洛西與我相識多年,我們的友誼經久不衰。正如我以前所說的,我們的支持者不僅支持西藏,更是為了支持正義。”
下午,尊者會見了國際聲援西藏運動組織(ICT)的成員,該組織成立於1988年,致力於促進人權和西藏人民的民主自由。 ICT主席理查德•基爾請尊者談談他的成長歷程,尊者回答說:
“我五歲時抵達拉薩,約兩年後開始學習。我是一個頭腦敏銳但比較懶惰的學生。在我16歲時,中國人民解放軍越過邊界進入西藏東部,當時攝政王把政治責任移交給我。1954年我去了中國,我會見了幾乎所有中國政府的高層領導人。在北京5或6個月我花了我想我與毛主席的會面多達三十多次。我了解了馬克思主義,並被社會主義和國際主義的思維所吸引。
“當我1956年赴印度,那種經歷是完全不同的。印度是開放的,中國則是一個封閉的社會。在尼赫魯的鼓勵下我回到西藏,但在1959年我再次流亡到印度。然而,這給了我機會認識各種不同的人。
“在西藏是,我認為佛教是最為殊勝的。我所學習的那爛陀傳統廣泛運用了邏輯和推理,培養良性的懷疑態度。流亡期間,我遇到了許多其他宗教傳統的追隨者,他們在信仰的基礎上致力於為他人造福。所有的宗教傳統都倡導愛與慈悲,因此,我們應該尊重各種宗教信仰。
“我自幼就對科技充滿好奇心。當在中國參觀水電站時,我的經師感到無聊,但我卻很著迷。毛主席注意到這一點,他在隨後的會議中指出,我有一個科學的頭腦,但宗教就像鴉片。我認為如果他今天已然在世,他仍可能會認為宗教在信仰的範疇像鴉片,但他也會承認那爛陀傳統有科學的一面。”
尊者說,作為一個流亡者,他在印度不再有遵循任何礼節的禁錮,這使他具備了信心。對利他主義的修行和對緣起的理解增強了這種信心。
理查德·基爾問尊者在1959年抵達印度時如何設想西藏人民的未來。尊者回答說,他們於四月份抵達,當時的首要任務是將藏人遷至比較涼爽的山區。然而,道路建設當時唯一的工作。尊者說他設想創建藏人定居點,這樣藏人群體將作為一個民族得以生存。
尊者回憶說,在接過政治責任後不久的1952年,他建立了一個改革委員會,但中國方面對此設置了重重障礙,因為他們按他們的方式進行改革。
當基爾問多年來有沒有錯過良機,尊者告訴他: “幾乎沒有。在60年代一些官員開始懷疑流亡是否正確,但當文化大革命爆發他們意識到流亡是一個正確的決定。我做出決定的方式是先和身邊的同僚討論。在西藏我發現官員們可能過於謹慎,僕從們,例如清潔工則通常更直率。通常我會先廣泛徵求意見,我也使用某種儀式來確認已經達成的決定。不過,我不認為我會推翻任何以往的決定。
“1973年,我第一次訪問歐洲,開始談論全球責任的必要性。我與科學家開始了長期的交流。大約在同一時間,我開始鼓勵在尼姑院裡開展傳統教育,今年我們將看到成果,我們將第一次向尼姑授予格西(相當於佛學博士)學位。
“我開始意識到佛教關於心靈和情緒的知識可以造福全世界。考慮到被翻譯成藏文的甘珠爾和丹珠爾可以被歸納為科學、哲學和教義三大類,我已經要求匯總其中關於科學與哲學方面的材料,並已編譯和翻譯成其他語言。
“我也觀察到,現有的教育需要改進,以更多地關注人類普世價值和內心的平靜。作為一個佛教徒,我每天花五個小時祈福和冥想。祈福對個人是有價值的,但這並不是一個有效的方式來使世界變得更美好。為此我們需要採取行動。”
當理查德·基爾問及與中國政府對話的預期,尊者告訴他: “與他們進行的最後一次會議是在2010年。此後中方已明確表示,他們沒有興趣與我們的組織交往。有報導稱,胡錦濤在2008年全藏發生抗議事件後建議不要讓達賴喇嘛回來。因為我們已等了57年,我們可以再等一段時間。西藏人民的決心不會減弱。”
“你在這裡有很多朋友”,理查德·基爾說, “他們致力於在西藏境內和境外提供幫助。我們怎樣才能更好地幫助你們呢?
尊者回答說: “歡迎為我的三個使命提供任何形式的幫助,即: 傳播人類普世價值觀,促進宗教和諧及保護西藏的文化、語言和自然環境。對大家的幫助我心存感謝。請堅持不懈。”
作者: 達賴喇嘛尊者辦公室
譯者:小凡
提供者:達賴喇嘛尊者北美代表處
照片來源:達賴喇嘛尊者辦公室
英文原稿
來源:博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