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国大会于1997年12月通过第52/149决议,宣布每年的6月26日为「联合国支持酷刑受害者国际日」,旨在彻底根除酷刑,并使1987年通过的《禁止酷刑和其他残忍、不人道或有辱人格的待遇或处罚公约》(以下简称《禁止酷刑公约)发挥作用,成为打击酷刑的主要工具之一。联合国的每一个成员国都受到《《禁止酷刑公约》的约束,无论他们是否已经批准了该《《禁止酷刑公约》。至今,已有162个国家批准了该公约。中国在1988年批准了该公约,有义务理解其对藏人政治犯构成的酷刑,以及违反多项保护人民基本权利的国际法。然而,酷刑在西藏已经成为中国当局对待藏人政治犯的一种手段和常态。
“‘酷刑’是指为了向某人或第三者取得情报或供状,为了他或第三者所作或涉嫌的行为对他加以处罚,或为了恐吓或威胁他或第三者,或为了基于任何一种歧视的任何理由,蓄意使某人在肉体或精神上遭受剧烈疼痛或痛苦的任何行为,而这种疼痛或痛苦是由公职人员或以官方身份行使职权的其他人所造成或在其唆使、同意或默许下造成的。纯因法律制裁而引起或法律制裁所固有或附带的疼痛或痛苦不包括在内。”—《禁止酷刑和其他残忍、不人道或有辱人格的待遇或处罚公约》(1984年,第一部分第1条)。
在西藏,中国政府继续折磨和虐待藏人,指责他们危害「国家安全」或在社区内「煽动分裂国家」。西藏的监狱、拘留所和公安局普遍存在着非人道的酷刑,这不仅导致了大量藏人的死亡,而且还鼓励了一种可能会世代相传的做法,直到藏人完全屈服于中国的统治。
中国官员一直以来就有一个残暴的记录,即在拘留期间对囚犯使用严重的酷刑,并拒绝为他们提供医疗服务,因此造成健康问题,并使现有的健康状况恶化。因此,许多藏人政治犯在出狱时健康状况不佳或被保外就医,他们中的多数人成为终身残废,另一些人则在酷刑造成的痛苦中挣扎求生,最终屈服于病魔。
自2008年以来西藏三区爆发了大规模抗议中国统治的运动,目前,已知至少有50起境内藏人在因酷刑而死亡的案件。然而,鉴于中国政府对西藏境内的信息流通实施高度限制,实际的死亡案例可能比上述数字高得多。
由于中国政府严密控制西藏境内的通讯渠道,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有力的证据表明藏人囚犯遭到酷刑折磨,也没有证据表明中国当局和军警按照国内和国际法律被追究责任。尽管中国的国内法和《禁止酷刑公约》为酷刑受害者提供了经济保障,但由于政府不愿意调查或直接否认在西藏实施的酷刑案件,对拘留期间所受伤害的赔偿也极为罕见。
此外,中国政府拒绝任何联合国任务负责人和特别报告员进入西藏三区进行实地调查。迄今为止,已有八位联合国任务负责人访问了中国,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他们中的大多数都与社会和经济问题有关,而不是与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有关。那些被允许进入西藏的人受到了严密的监控,旅游团在任何时候都受到中国官方的控制。由于中国地拒绝各国游客进入其控制的地区,因此,中共官员能够在西藏实施系统性侵犯人权行为而几乎完全不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包括对藏人经常使用的酷刑和虐待。
为了纪念「联合国支持酷刑受害者国际日」,中国政府绝对有必要遵守其国际义务,停止对囚犯、被拘留者或任何公民实施酷刑,而是按照国际和其国内的法律,尊重囚犯作为人类成员的固有尊严和价值。此外,中国政府必须对所有与酷刑和其他虐待行为的报告进行公正的调查,并将任何被认定对酷刑案件负有责任的个人和团体绳之以法,以及进行公平的审判,为受害者及其家人提供赔偿。
藏人政治犯遭酷刑致死案例
近年来,藏人政治犯在关押期间或获释后不久死亡的数量正在显著增加,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往往都有遭受酷刑折磨的迹象。由于中国政府限制联合国或各国的调查团进入西藏受,而且严格控制西藏的信息流通和通讯渠道,因此,无法全方面的列出藏人政治犯在中国监狱关押期间遭到酷刑和虐待致死的案件。
自2008年以来,至少有50名已知的藏人在中国统治下死于酷刑案例,但很少有案例被列入报告中,其余的案例可在报告的附件中查阅。
2021年1月,西藏石渠县溫波寺一位名叫丹增尼玛的19岁僧人在中国监狱关押期间遭到严重的酷刑折磨后离世。据媒体报道,2020年10月9日宣布,中国当局召见了已病入膏肓的丹增尼玛的家人,宣布将他释放。丹增尼玛在出狱时健康状况非常危急。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他的家人尝试各种办法来治疗他的的伤势,并且将他送往多家医院进行治疗,都宣布无法治愈。据医生说,他被送到医院的时间研究太晚,而且他的伤势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丹增尼玛在去世时处于严重的昏迷状态。
就中国政府而言,丹增尼玛的死亡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因为他在离世前已经出狱。而且任何中国官员被追究责任或向丹增尼玛的家人支付赔偿金。
另外,曾于2013年11月8日被中共当局指控向海外媒体提供当地和平抗议活动的信息,并以“泄露国家秘密”的罪名遭判21年的徒刑的西藏比如县现年51岁的导游贡确晋巴,于2021年2月6日在西藏拉萨的一所医院中不治死亡。
贡确晋巴在拉萨市曲水县附近的聂当乡的一所监狱服刑期间突发脑溢血,并陷入瘫痪。2020年11月,当局在没有通知其家人的情况下,将贡确晋巴从监狱送到拉萨的一家医院救治。他的家人在1月29日才得知贡确晋巴在医院救治,并在前往医院献血时才得知他的病情严重,但当局没有允许家人在进行探望。2021年2月6日,贡确晋巴在拉萨的医院中不治身亡。
2013年,在比如县发生一系列抗议中共当局开采当地圣山矿产的运动爆发后,数百名比如县藏人遭捕。当局还强迫当地藏人在各自房屋上悬挂中国国旗。2013年11月8日,中国当局在西藏中部那曲县比如县逮捕了贡确晋巴,并指控他通过社交媒体向外媒分享当地发生的抗议运动。随后,当局以“泄露国家机密罪” 判处他21年有期徒刑。
此外,2020年8月,西藏那曲比如县一位名叫拉莫的藏人妇女,在拘押期间遭到中共官员的酷刑折磨,随后在当地一家医院不治身亡。
2020年6月,西藏那曲比如县恰则乡39岁的药材商人丹增塔帕,遭中共当局指控“向国外亲友汇款”的罪名而被拘捕。两天后,丹增塔帕时年36岁及育有三名子女的表妹拉莫也遭当局指控相同的罪名被拘留。在拉莫遭捕后,当地警方随即在她家中进行搜查,发现了达赖喇嘛尊者的法相,以及多本宗教书籍和尊者开示佛法的光碟。
据悉,拉莫在遭捕前身体非常健康。在关押两个多月后的时年8月,当局传唤她的家人前往当到医院探望她,发现拉莫由于在关押期间遭受酷刑虐待,并殴打致重伤,甚至无法说话。拉莫在医院治疗仅两天后,最终不治身亡,中共当局随即禁止拉莫的家人为她举办传统的超度仪式,同时也禁止医院方面对她的遗体进行验伤,并强迫家属立即将她的遗体火化。
在众多酷刑受害者中,西藏康区理塘的丹增德勒仁波切就是最为显著的案例之一。丹增德勒仁波切于2015年7月12日在中国监狱关押期间离奇圆寂,中国当局没有将他的遗体送还给家人,并且在秘密关押丹增德勒仁波切多年的监狱中强行火化,甚至还将他的骨灰从家属手中抢走。尽管有多项证据表明丹增德勒仁波切在中国监狱中遭到酷刑虐待而圆寂,但中国政府仍然无视国际社会对丹增德勒仁波切在狱中离奇死亡事件进行调查的要求。
记者/责编:蒋扬
来源:外交与新闻部人权事务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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